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木炭这个月所剩不多,先还您一半,剩下的下个月再……”
她以为这样,就划分干净了?
周津延一面觉得她傻气,一面又抑制不住心头的不舒服,开口打断她的话:“不必了。”
幼安紧张地看他。
“相识一场,这些便留作纪念吧!”周津延起身,握着她的手,把袖炉放到她手里。
打开锦盒,拿走自己吃过的柿子饼,又把搭在她棉被上的斗篷抽出来,挽在臂弯处。
站直了,朝着幼安,微微俯身:“娘娘好生歇息着,臣先告退了。”
他这回是真的离开了。
幼安看着紧闭的屋门,脑袋像是被人放空了一般,茫然一片。
忽然门响了一声,幼安飞快地抬头看去,是珠珠。
珠珠进屋道:“徐太医在楼下正厅坐着,娘娘先歇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去请徐太医。”
幼安说不清自己那一瞬间有没有失望,点点头,把锦盒放到小几上,双手抱着周津延还回来的袖炉,躺进被窝里,侧躺蜷缩着身体,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色让她看着来脆弱易碎。
尽管心绪杂乱,但由于身体虚弱困乏,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珠珠守在旁边,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好在随着天色渐明,她身上的热度也在慢慢的褪去。
周津延靠在圈椅上,他微抬着脸,目光穿过右侧支开的窗户,落到对面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