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津延搂得紧,幼安小手使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有让他松动,抬眸愤愤地瞪他,也不说话,她怕自己一出声就哭出来。
又软又香的小家伙冷得像个冰窟窿,周津延眉头微蹙,刚想开口,却瞥见她脸上的抗拒和愤怒。
瞧着可怜巴巴的,周津延自嘲地笑了一声,松了手臂,准备离开。
谁知幼安力气没有收回,阻力却消失,她一个踉跄,手臂挥舞,又往前栽进了他怀里,挺俏的鼻尖直愣愣地撞上了他的肩胛骨,娇声呼痛,酸疼从鼻尖蔓延开来。
周津延快速地低头,捧起她的面颊:“我看看!”
幼安委屈加丢脸,眼泪成串儿地往下掉,趁他不注意推开他,小手胡乱的擦了一下脸,绕过他,往亭子里跑。
周津延手臂僵硬,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眉宇间染上一抹阴鸷,凤目蓄起怒意,冷着脸,转身看她。
幼安背对着他,靠着石柱,肩膀抽动,轻轻的哭泣声像是刀子一般,打在周津延心上。
周津延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拳头握松,松了握,到底没有忍心,抬脚走过去,递上绢帕。
幼安手里攥着自己已经湿透了的绢帕,泪眼朦胧地抬头瞅了他一眼,抽泣一声,伸出小手飞快地拿了过来。
周津延把玩着手里的扳指,没忍住,抬头笑了笑,俊容褪去阴冷,只余无奈的笑意。
眼瞧着手里的绢帕也要被她泪水浸湿,幼安擦擦红肿的眼睛,擤擤堵塞的鼻子,低着头恹恹的带着浓浓的哭腔朝周津延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她瞧见他脸上被自己打出了红痕了,很是羞愧。
周津延心情复杂,看着她不停颤动的睫毛:“娘娘哭好了?”
两人现在的关系本就有些尴尬,幼安闻言,脸一红,很不好意思,想把手里的绢帕还给他,但看着皱巴巴沾着污渍的绢帕,又默默地收回来。
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逃避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