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问得……语气和平日里那个端肃严谨的作态截然相反,不高冷,反而透着一股少年般的意气,仉南心中霎时一片柔软,回答说:“哪有什么考验,在我这你早就通关了。”
不过这逆天的酒量确实让人咂舌,仉南忽然想到什么,没绷住噗嗤笑出声,而后问他:“哎,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
付宇峥移开撑住额头的手指,转过头来,映着车窗外瑰丽光影的眼底又添一抹吃惊的笑意:“你记得?”
仉南乐不可支地点点头:“怎么可能忘,那晚我吐得胃里都反酸。”
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从未提过那匪夷所思的初遇,一来是不够美好,二来都在心中默认,毕竟那晚酒醉,估计对方早已记忆浅淡。
谁料想,根本没人忘。
仉南笑得停不下来:“说来都怪你那张酒精湿巾,关键时刻给我添了把火。”
付宇峥眼角也染上笑痕,甘愿背锅:“是,所以现世报当时就出现了。”
“哎,不对啊。”仉南回想那晚混乱的情景,却无法将此刻的付宇峥与那晚相作比较,他咂摸出一丝不寻常,真心实意地问:“那天晚上你……呃,吐得也挺汹涌,怎么今天喝了这么多却一点事都没有……你解释一下。”
付宇峥笑声微微低哑:“谁说没事,其实早醉了。”
真的假的?喝多了还能这么镇定稳当?这得是强大到多变态的自制力啊。
付宇峥说完便不再出声,额头重新靠上车窗,一只手却隔空勾过来仉南的一根手指,皙白修长,不握笔时指骨柔韧,被付宇峥捏在指腹,一路不放。
回到家中,付宇峥酒意后涌,但人依旧平稳,只不过走路的脚步稍显迟缓,仉南倚在浴室门口,不放心地看着他拿起睡衣,想要去洗漱冲澡,担忧道:“你确定自己能行啊?”
付宇峥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漱口后从浴镜中撩起眼皮,声中带笑:“不行的话,你一起吗?”
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