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无可逃,付宇峥只好实话实说:“你自己走,我不放心。”
“这样啊……”仉南向前靠近他两步,直到身前,“可是你这样过度的关心,也让我有了一点不安。”
付宇峥自认这是他作为一个医疗从业者,对于一个病人照顾的正常范围值,虽然他并不是他的医生,但此时,这份“职业素养”却被对方解读为“关心过度”,他不愿深究这两者之间的细微差别,他生的疑问却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安?”
仉南又靠近半步,两人相距咫尺,他笑得柔和而温润:“会让我怀疑,上一次我表白的时候,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眼前的那双眼睛太过清亮,付宇峥有一刹那的恍惚:“比如?”
仉南说:“你的真心话。”
这样细枝末节处都起到好处的照拂,是陆医生从未轻易示人的温柔,但是他见到了,不仅如此,这些不动声色的悉心和呵护,竟然都是给他一个人的。
所以,他是不是有理由可以质疑一下,那夜那场无疾而终的告白,实际上不只是他一个人心动却潦草的收场?
是不是有人同样心悸却不自知,或者,当时的失语,只是某些难以言喻的默认?
客厅的复古落地座钟报时,铜质钟摆与钟石相撞,发出清脆而绵恒的一声嗡响,下午一点了。
付宇峥垂眸,在钟声之后回神,面前那双眼睛中蕴藏的期待无法忽视,他却只是问:“那你怎么样才能安心,我——”
话音未落,自动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