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前跪满了人,所有人都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走进屋内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屋内人数不多,却都是大尧赫赫有名的神医,却没有传说死骨更肉不死鸟的章玄凤。

竹床上躺着面色灰败的江太傅,夏日轻薄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只有微不可见的起伏,这分明是油尽灯枯的征兆。

舒云宜心中一惊,手中的药箱几乎要握不住。

“过去。”番将军腰间佩剑朝着她的脊背重重击去。

舒云宜触不及防直接扑倒在太傅床前。

她疼得倒吸一口气,脸色煞白,站都站不起来。

背后的剧痛让她头脑发蒙,抽筋拔骨止疼,几乎要昏死过去。

舒云宜死死拽着太傅的床单。

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直到要出血迹来,这才给混沌的大脑带来一丝清明。

——我不想死。

她像是在溺水中抓着一根浮木,不停告诉自己。

“快点。”番将军见她不动,粗黑的眉毛不耐烦地皱着。

舒云宜颤抖着伸手给江太傅把脉,心中一惊。

太傅脉象混乱虚弱,凝滞郁闷,确实是中毒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