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唯同最恨这一点,就骂道:“谭老二,瞧你这点出息,你又算什么东西,你说你能做什么?这是便宜讨不上,兄弟又不是兄弟了?世间若有恶心,最恶心就是你,呸!”
谭唯征面目扭曲,忽诡异一笑,一把夺过酒壶对着壶嘴猛灌几口道:“这世上就没有让亲兄弟倾家“荡”产的,怎么,你护着他,不就为人家有靠山么,谭老大,我也早看透你了。”
谭唯同劈手夺过酒壶,一口气灌下半壶道:“这世上也没有为了几个钱儿,拔剑砍亲哥的兄弟,你又是什么好的?冲你翻脸不认人的样儿,你这辈子就到这儿了。”
谭唯心看大哥酒壶空了,就帮着满上道:“大哥,殿下让我写认罪折子,明儿带我去宫里求情。”
谭唯同一愣,晃晃脑袋清醒了点道:“你说什么?”
谭唯心满面后悔道:“如今祸事已出,就是大哥给阿爷走再急的消息,咱赌输这事儿经由族人折腾,等不得几天必有御使参咱们兄弟,公主的意思,不如我们写了请罪的折子,明儿就去宫里先跟皇爷认了,大不了,兵部上的差事就算了,好歹拖到阿爷……”
一阵钢刀刮心,谭唯心捂着肚子无声张嘴吸气,半天他抬头看着自己二哥,而此时,谭唯征已经是满面诡笑,看他痛苦他就相当高兴的说:“疼吧?哈哈……”
谭唯心挣扎道:“你,你下毒……”
谭唯同喝的最多,就指指谭唯征,而后一口鲜血吐在酒菜上,谭唯心就猛的冲出小花厅,趴在荷花池开始大口喝水,间歇把指头伸到喉咙里催吐……三兄弟里他喝的最少。
谭唯征阴笑着走到他身后,抬脚就把他踹倒池子里。
等踹完他,谭唯征就解下腰带,晃晃悠悠往祠堂走,边走边狂笑道:“这是个什么世道啊!这是个什么人家啊……就畜生还有个“舔”犊之情,可这家没有!
这父不父~子不子,爷不爷,孙不孙的……亲亲的兄弟要看脸“色”过活,都是一样的血脉,偏就要分个三六九等,就谁都能欺负我,凭什么呀!你们以为,爷是谭士泽那傻蛋?
告诉你们,爷过不好,就都别好过……
都欺负我,都欺负我……啊……老子,老子也是姓谭的!
都别活了,不好么?老子就看你谭守义他日登基为帝,膝下血脉空空白叫你忙一场,就问你悔不悔?哈哈……痛快,何其痛快……你看不起我,老子就让你白忙一场……想不到吧,列祖列宗……你们想不到吧……”
犹如厉鬼,他走,五官在淌血。
在他身后,小花厅倒了的油灯慢慢点燃,正在地上吐血的谭唯同被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