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吗?”上帝说。
路西法顿了顿,迟疑地点点头。
而后便看到男人莹白修长的手指落进了竹篮,指尖在篮子里拨了拨,捏出一块方形的木块。
他对着木块看了一会儿,又抄起一把刻刀。
他大概是想在木块上雕个什么东西,拿着刻刀的手小心翼翼地在木块上划着。指尖因为用力,泛着浅浅的青白。
刻刀看起来不太锋利,男人手指的关节都绷直了,才勉强刨下一些木屑。
噫,笨手笨脚的。
路西法嫌弃地想。
时间,就在沙沙的雕刻声中过去。
路西法单手拖着下颌,眼睛依旧追着那把刻刀,来回地看着。
他喜欢用两根手指把木块按在桌上,然后用刻刀一点点把木屑铲下来。刻刀每次铲下来,都离手指很近。路西法甚至怀疑,下一秒他就要切在手指尖儿。
幸好,这人看起来笨笨的,总归还算有那么点儿分寸。
眼看太阳升得越来越高,马上就要到正午,男人手里的小木块也已经被分成两个,其中一个已经初见雏形:是一个小小的、纽扣大小的圆木牌。
路西法看得困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半趴在不大的圆桌。
认真雕刻的人,听见这声无聊的哈欠,转头朝他看来。
“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