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独居高位，让他已经养成了什么都自己扛下的习惯。

他是世界的信仰，他不能倒下，无论如何也要在所有生灵面前撑住，保护他们，让他们安心。

这次的各种部署，也不过是处于习惯的原因，将他的路西安置在了一个他可以胜任的位置。在这场战役里，他哪怕将事件的经过、事实全部都说与面前这人听，却也没有想过，将一些策略置顶部署告诉他。

就连送出一个为自己救命的水晶球，也只是一声不响地放在了那里。

这一步步的棋，要么是他计算好的，要么是靠路西法自己去领悟的。

却未有一件，是他说与路西听，与他商量去做的。

“对不起，路西……”他心疼地说：“你没有错，我很信任你，可以将命交给你。去埃及时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救下我，也知道你可以救下这个世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是这世间唯一能与吾并肩的天使。”

他抬头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圣洁天使，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吾很庆幸，早在创始之初便有你相伴。”他说。

“路西，这世界有了你，是世界的福气。吾的身边有你，也是吾的福。”

他是唯一的……

无可比拟的、也无可替代的，同神并行的天使。

“我爱你，路西。不止是要你辅佐、也不止要你做我的副君。而是想要你站在我的身边，如我爱你、疼惜你一样的，爱我、疼惜我。”

沉默。

久久的沉默。

站在池边的两人互相凝视着，像是要在彼此的眸子里看到天荒地老。

“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