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听闻这幅画是密嫔画的,心中也惊讶不已。

原本太皇太后猜想能够令康熙心动的江南女子应该是一位温柔婉约、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才女,可是刚才康熙却告诉她称自己喜欢密嫔的原因是看中了密嫔会种地的本事,因此,太皇太后这才在震惊中调整了自己对密嫔的印象。

然而,太皇太后这才刚刚接受了密嫔的新形象,康熙又忽然告诉她这幅她喜欢的草原风光图便是蜜菀画的,太皇太后震惊之余,又默默的在心中调整了对密嫔的印象,将擅长绘画一条又添了回去。

太皇太后对密嫔的好奇心已经彻底被康熙给勾起来了,遂笑着对康熙道:“密嫔既然能画出这幅草原风光图,又会种地,可见是一个有本事的孩子。哀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这个孩子了。”

“皇祖母想见密嫔,自然是密嫔的福气。孙儿这就命人传她过来。”

康熙说罢,便将梁九功唤了进来,吩咐他即刻前往乾清宫传密嫔来慈宁宫向太皇太后请安。

梁九功听了康熙的吩咐,心中都不免为蜜菀捏了一把冷汗。梁九功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应诺着弓着身子退出了殿外,带着小顺子一溜烟儿的往乾清宫赶去。

太皇太后笑着对康熙道:“皇帝也不必如此着急的唤密嫔过来吧?左右她一会儿也要去向皇贵妃请安。等到皇贵妃带着妃嫔们向哀家请安的时候,哀家也自然能够看到她。”

康熙笑着对太皇太后解释道:“因为孙之鼎为密嫔诊脉后,说密嫔由于怀孕未满三个月,因此胎象有些不稳。孙儿刚才已经让她不必去向皇贵妃请安了,并且还赏了她一个恩典,在她平安诞下孩子之前免了她向朕和后宫高位妃嫔行跪礼的规矩。”

太皇太后面露疑惑之色,“皇帝倒是有些将哀家弄糊涂了。密嫔的身子究竟如何?倘若密嫔的胎象不好,身子虚弱到需要无法向皇贵妃请安的地步,为何皇帝又要命梁九功即刻传密嫔来慈宁宫见哀家呢?”

康熙浅笑道:“密嫔的身子还好,只是前些日子她每日忙着作画为皇祖母准备礼物,有些累到了,只是极易疲倦犯困,倒也并无大碍。皇祖母想见她,孙儿自然要传密嫔即刻来慈宁宫向您请安的。”

太皇太后听康熙如此说,心里自然十分舒服,“如此说来,皇帝免了密嫔向皇贵妃请安的规矩,是要故意宠着密嫔一些么?”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朕欲借助密嫔的本事提高大清的粮食产量,此事并非一件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之事,其中有许多关键的诀窍还要依靠密嫔才能查明。朕要密嫔死心塌地的为朕办事,自然也要先给她一些好处才是。”

康熙的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然而笑容里却隐藏着淡漠与冰冷,这与康熙平常与蜜菀相处的时候脸上的和煦如春风般的温柔浅笑完全不同,竟像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刚伺候朕一个月便遇喜晋了嫔位,从紫禁城午门入宫,独自一人享用整座储秀宫,在产子之前不必向朕与后宫之中的高位妃嫔行跪礼,不必日日向皇贵妃请安。朕相信,朕给密嫔的恩宠,足以令天下间任何一个女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