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伍荃张望了一眼,等再抬头时,便已经见着贾琏走远了。
贾琏给伍荃指了明路,再是怒气勃发的朝外走,不多时,便已经抵达正在抵御乱兵的宫门处。
看那岌岌可危的架势,就晓得此处将要失守。
“混账!”
贾琏骂了一句,实则自个都不知道骂的是谁,旋即转身,再朝另一边赶。
再等不了了,他打定主意,要出宫去寻那太上皇所在。
距离贾琏转身,才过了片刻,贾琏便听得身后嘈杂声扑来,回头看了一眼,正是宫门告破,上下不断有乱兵挤进,砍杀逃走的士卒。
只一眼,贾琏就收回目光,不去管那动静,只闷头寻路。
内宫范围说来不小,总有能翻越的地方。
行了一程,贾琏抵达一处,眼见着一座红墙殿阁。
贾琏对这地方眼熟,雍隆皇帝将此处用做书房,他还在里面递过折子。
翻了这阁楼,倒是正好能踩着出宫去。
贾琏走近来,但还未有动手,就先听得里面言语动静传出。
再一眼,竟是冤家路窄!
那奸贼太官署令正好从内走出,朝着里面连连应声,好似准备去传话。
“好贼子!”
“不料洒家还齐全在这罢!”
贾琏从旁闪现,一手扯过猝不及防的太官署令,直接提住,奋起全身力气往台阶下一扔。
那人连哀嚎都不能,登时就没了生息。
贾琏再是拔刀入内,踏及阁间,里头有一人不出所料,正是太常寺正卿。
“寻你时不至,正看忙时,你这腌臜又冒了头出来!合该叫你好死!”
那太常寺正卿听得门外动静,本就是慌忙站起。只还未来得及跑,便先见了贾琏持刀闯进。
旁边有两个随从,一个向前拦,一个朝外跑,都是被贾琏赶至,一刀一个搠翻了。
太常寺正卿情知难免,已是跌坐在地,苦声道:“期年同僚,我本不欲理会你,却奈何白日间见你率领一众仆从招摇过市,声势浩荡,唯恐你家荣府坏了大事,才先定下除去隐患。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