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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吒回头,便瞧见他那瘦瘦高高的大师兄郁修正幽幽的看着他。那一双眼睛复杂的熟悉,只是目光似乎更偏向他怀里的枕头。

敖吒尴尬的笑一笑:“是枕头先动的手。”

“沐浴更衣。”郁修只吐出四个字。

那枕头瞧见了郁修,顿时毛都快立起来了,哼哼了两声掉头就跑,钻进竹林里就没了身影。

向来在道观里横行霸道的枕头连观主都不放在眼里,独独怕郁修。

“没那么严重吧?”敖吒掸掸身上的狗毛,作势也要跑。

“是师父让的。”郁修见这一人一狗反应基本一致,也有些无奈,“焚香沐浴去后院小屋,有重要事情讲。”

“重要事?”敖吒面色一变,“不会是想退休了吧?!”

“……”郁修顿一顿,无奈笑道,“还怕传给你不成?”

“那到不怕,我是怕传给你。那我岂不是惨了?”敖吒说完话一溜烟跑了,让郁修伸手过来的一记爆栗停在空中。

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被夕阳染红的蓝天,轻轻叹了口气。

这清风观只有短短二十年的历史,观主一个人,支撑起了上下二十来人的开销和收入。而观主的入室弟子只有两位,大弟子郁修和二弟子敖吒。他们两个也是神学院硕士,有道士证的。

敖吒小学五年级就成了户口本上唯一健在的那个人,自己野蛮生长几年好后就被亲戚送进了道观,被师父大师兄养大。

他这大师兄什么都好,个头高,长得帅,有涵养,修养更好。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有重度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