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眼睛抬了抬：“当然不是一个。这颗脑袋要不是靠的太近个，我可能都没办法确定。不过另一个距离咱们也不远，今天走了一天，我发现那颗脑袋的距离并没有拉远。说不定能遇见。就算遇不见也没关系。等这颗脑袋觉醒了，咱们拿走以后再去找下一个也行。”

“不着急了？”敖吒调侃道。

枕头瞥了敖吒一眼：“我再急你也是不紧不慢的，浪费那心情干嘛？”

“还挺有觉悟的。”敖吒伸手搓一搓狗头，让它趴自己腿上，“真有点想看你变成人了。我也看看上古人眼中的巨人是什么样子。”

枕头嗤笑一声 ：“到时候就是我低头看你了。也让你尝尝被人俯瞰的滋味。”

敖吒一笑，原来枕头在在意这个。

“也不知道明天是个什么天儿，现在这气候毫无规律可循，算都算不出来。”敖吒难得发句牢骚，“明天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

“谁让你们两脚兽不长毛的。”枕头嗤笑道。

敖吒抓一抓头顶微长的头发：“这不是毛是啥？”

枕头不跟他抬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敖吒摸着枕头的皮毛，好像厚实了很多。一般动物换毛都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今天才刚刚降温，狗子就已经把毛换好了。

他要是也能有这样的功能就好了。

零点一过，敖吒也没客气，直接将睡得直打呼噜的杨新宇叫起来守夜。杨新宇抱着暖水袋从被窝里走出来，套上外套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敖吒钻进被窝里瞬间被温暖包裹，舒服的打了个嗝哆嗦。枕头过来轻车熟路的钻进被窝里，二人就这样睡下了。

敖吒迷迷糊糊的又想起师兄，他没脏没净的，什么样的被窝都能睡得香甜。郁修的话，床单被褥要是没做到不尘不染，那么这一夜他都睡不踏实。更别提进别人睡过的被窝。

也就师兄弟二人，有时候秉烛夜谈说一些学业上的见解夜深了就睡在一处。许是时间久了习惯了，敖吒也就成了唯一睡过郁修的人。

想到了郁修，又想到道观。想到死去的师父和那些分散离开的师弟们。

时间过得真快，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