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已带到,衡也该离开了。”
不等郭程松一口气,郑平又增加了一句,“今日之事,尚有不解之处,改日再与从叔絮叨絮叨。”
说完,不再去看郭程难看的脸色,领着部曲与隐婆离开。
等走出一段距离,郑平头也不回地命令:“派人盯着,若有往县外送的信笺,拦下来。”
后方称喏。
郑平领着其余人来到铜醍候名下的一间宅邸,找了个亮堂的居所,坐在榻上审视下方之人。
“从实招来,可放你平安归家。”
到底是常年做接生之活的隐婆,胆气与旁人不同,此时已恢复少许镇静:“县侯想问什么?”
“先从最近的事说起。”因觉得口渴,他让人煮了一壶丁香水,一面慢饮,一面慢条斯理地道,“那一日,你是如何‘逃’的?”
隐婆如实道:“有游侠相助……”
她正努力回忆,忽然听郑平问道:“你为何要替那些心怀不轨的郭氏族人作证?”
一听这话,隐婆像是怕被误解,疾声道:“非仆本意,只因那伙人拿我狗儿要挟,我别无他法,才违背当初夫人之托……”
是违背夫人之托,而不是昧着良心作伪证。
郑平咽下舌尖的丁香水,口中的香气已变了味。
“此事我已知晓。当初之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仆不知,夫人行踪隐秘,仆能知晓此事,全因为因缘巧合。”
“可留有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