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鲸傻了。
下半身被抵着,夹在大腿和洗手池之间,一点缝隙不留。
温热、结实的触感。
他不是没有过和时屿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但这样的姿势,的确是从来没有过。
这种近似于侵占的半强迫姿势,给人带来的心理上的冲击感比生理上更甚。
如果生理上的羞耻感是10,心理上的惊惶错愕就是百倍不止。
他应该立刻推开时屿,逃得远远的,管他信息素爆发还是手臂骨折。
可是他们贴得实在太近了,下半身几乎没有缝隙,连空气流动都找不到空隙。
几乎像是生而一体。
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动弹,生怕稍微动一动就会碰到某些不该碰的东西。
夏栖鲸下意识就要一巴掌呼上去,好让他清醒清醒。
手指刚抬了一下,就被时屿眼疾手快按住了。
时屿用那只受伤的手抓着他的指尖,小声道:“你问我,我才说的……现在知道了就过河拆桥,不好吧。”
语气竟然还有点一本正经的委屈。
夏栖鲸其实可以很轻松甩开那只手。
那只原本修长清瘦的手,如今侧面有一道浅褐色的、长长的疤痕,是打架时被地面上的石子划的。
尽管现在拆了纱布,但并没有完全康复,平时只能软软地垂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