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荒诞,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生平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可无论怎么说,也知道是自己肢体过界惹的祸,于是从那之后就不太敢近距离接触夏栖鲸,怕自己又控制不住,把事情搞砸。
这还是多日之后,夏栖鲸第一次主动抓他的手。
抓得有些紧,像是窒息的人忽然抓到救命稻草,泪水比湖水先从脸颊上流下来。
他自然也没有傻到要提醒夏栖鲸“过界了”。
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怀里,安抚地拍他的背:“没事,没事了……”
夏栖鲸没有说话,头搁在他左肩上,手指痉挛地抓着他的衬衫。
时屿感到怀中的身体小幅度地颤动,片刻后,左肩濡湿了,变得滚烫而灼烧。
竟是哭了。
夏栖鲸哭起来的时候很像小孩子,咬着指关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个奶嗝背过气去。
时屿没有催问他为什么哭,也没有逗他开心,而是安静地抱着他,等他发泄完自己的委屈和伤心。
他从来没有见夏栖鲸哭得这么伤心过。
认识这几个月以来,夏栖鲸总是懒洋洋的、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的马大哈模样,少有的几次眼泪,也只是热感期被逼到极点的生理反应,与情绪无关。
他不得不卑劣地承认,他竟然有一丝嫉妒那个能让夏栖鲸这样哭泣的人。
一定是非常的在意,才会有这样深重的伤心。
凭什么呢,那个人能拥有他这么多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