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地察觉到一些什么,又不愿意去求证。
他从心底里害怕夏栖鲸受到过可怕的伤害。
“你是他男朋友?”
“嗯。”
“性生活正常吗。”
时屿犹豫了一下:“……嗯,以前很少,现在比较频繁,而且相比以前好像依赖度严重了点。我之前没注意,以为是正常的情感递进,最近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医生似乎猜测到他在想什么:“放心,病人应该没有受过性侵犯。他的体检报告很正常,谈起性的时候态度也是正常反应。”
时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重重地舒了口气。
可是忧虑并没有完全消除:“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应该和家庭有关,”医生把一张纸递给他,“刚才进行深度催眠的时候,我让他把梦境画出来,他画的是一栋小房子,房子里有猪爸爸猪妈妈和两只小猪。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有一个弟弟或妹妹?”
“是有一个妹妹。”
“虽然画的是一家四口,但是只有三只猪在房子里,剩下的那只小猪坐在房顶上。房顶意味着什么?危险、虚空、无所依靠……这恐怕才是他的真正病因。”
“他的确是被领养的,但是我见过他的家人,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
“你也说了,只是看起来,”医生把咨询报告递给他,“安全感这种东西,一旦丧失过,就很难完全弥补了。更何况是对一个小孩而言,任何一个无意识的举动都有可能影响他一辈子。”
时屿回到车上,夏栖鲸好奇地问他医生说了什么。
时屿笑笑:“没什么,说你压力太大,让你晚上早点睡。”
“天天做线性代数,怎么可能早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