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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得秦牧野当真唤来内侍要准备轿子去觐见成昭帝,萧执月脚下一滑,惊道:“喂,你回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秦牧野不搭理他,萧执月不得已从墙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前拉住人,从怀里掏出揉得皱皱巴巴的诗赋:“我做了功课,你这病秧子真是不讲道理,不许去求陛下给我换人!”

手里被硬塞了一沓纸,秦牧野垂目,看着字迹潦草的一篇文章。

也不知对方是花了几分钟糊弄出的东西,揉成一团不说,字迹还被水渍晕开,简直是——

“朽木不可雕也!”

秦牧野拧眉,直接将这乱七八糟的诗赋丢到了地上,“大皇子若是对本太傅有意见,大可不必如此,耽误功课,近墨者黑教坏了太子,还有碍本太傅的好名声,大皇子果真还是另请高明吧。”

萧执月张张嘴,看着被丢开的诗赋,垂目,掩去眼底一瞬闪过的委屈神色。

即使秦牧野不相信,但是,那的确是他花了一夜功夫认真写好修改的《秋辞》。

昨日秦牧野态度很是恶劣,可萧执月何其聪明,一琢磨秦牧野再见时陌生的表情,就知道赠药时秦牧野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是他误会了秦牧野,挑衅惹怒了对方,便想着将功补过,让新太傅能对他另眼相看。

整整一夜,一次次修改,措辞,查看典籍,好不容易写得比平日好很多。

但思及秦牧野对他和萧毓风差别对待又觉如此郑重丢了面子,不愿秦牧野发现他其实很期待,便故意将纸张揉皱了些。

他是真的很欢喜元岚国第一才子能教导自己,哪怕对方比自己还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