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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有你!李阁老,孙副相,郑提督!我有一言问尔等!”

“公等或家传汉爵,或地协宗亲,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先皇。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萧执月眼光一闪,回头看向萧毓风:“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太傅心怀天下,所言振聋发聩,陛下认为呢?”

萧毓风看着他如此不加掩饰的模样,只觉口中泛出淡淡的血腥味。

怨怒,却无计可施。

幼时的预感,终是成真。

母后说的对,萧执月果真是一条毒蛇,盘踞在他身边妄图夺走一切的毒蛇!

萧毓风终究不是张狂荒唐的萧执月,他是元岚的君主,再怒,也得保持帝王风仪,闻言颔首赞许道:“摄政王说的正是,太傅如此之才,世所罕见。”

摄政王眸色晦暗,低低地笑起来:“正是,太傅如此之才,却被鄙弃于幽宅,是本王和陛下思虑不周,陛下觉得,如太傅胸襟抱负,该在何处施展?”

萧毓风眼中划过一道锐芒:“朕觉太傅之才,任丞相一职,当再恰当不过。”

此言一出,宣政殿内跪着的众大臣齐齐一惊,连秦远峰并秦牧野父子也愣住了。

丞相手握实权,能调配地方人手,指挥地方政务,乃皇帝和摄政王之下,最显赫且有实权的职位。

秦牧野这才将所有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顿,得罪了所有人,皇帝这般任命,是被气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