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鹜之色在眸中一闪,黑衣人唇角勾起,启唇说话。
虽身手狠厉,但这人声音空灵悦耳,闻之就觉浑身酥麻:“你说你是好人,可惜,本宫主却不信。”
“唔,是位姑娘?”秦牧野举着寒玉床的手一顿,狐疑道,“不对啊,听你这脚步声,我能推测出你的体重范围是成年男子,肌肉占比很高,根据轻功定律,你的脚其实也很大,按照比例是个身高八尺的汉子,怎么会是女子?”
黑衣人一惊,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
虽是黑衣,但难掩妙曼动人的曲线,皓腕明眸,除非瞎了眼,没人会有人把她当成八尺汉子。
除非,眼前的是个瞎子。
黑纱覆面的少女眸光落在秦牧野双眼处,细白如葱根的手指在秦牧野眼前晃了晃,秦牧野以为是暗器袭来,一手稳稳举着寒玉床,另一手闪电般握住那只纤纤玉手,下意识摩挲了两下。
触手宛如寒玉,冰凉却莹润,修长有力还带着年轻女子特有的柔软,秦牧野一惊,面色一红,赶紧收回手:“对不起姑娘,我眼神不好,竟唐突了你。”
从未被人如此亲近过的黑衣少女面色一沉,眸子黑沉沉的瞪着自己被摸了的手,恨不得当场就把手剁掉。
然而再看单手稳稳举着寒玉床的男人,少女眸中划过一丝忌惮——这般举重若轻,显然,眼前的瞎子内力极为高深,若是骤然出手,自己怕会被对方体内的内力震碎心脉。
听到少女微沉的呼吸,秦牧野觉得对方被轻薄后气得怕是不轻,他默默地放下手中举着的寒玉床,从怀里摸出一方手帕:“要不,姑娘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