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抬手抠了抠菱形印记,看能不能让它现形,结果他一动手,萧执月就浑身一抖,他蓦的站起来,狭长上翘的眼尾带着薄红,又惊又怒道:“不要碰那个印记,等我恢复,我会将它从你身上剥离。”
眼看萧执月神色疾厉但面色绯红,身躯还在微微发颤,秦牧野察觉不对,狐疑道:“那我想洗澡了呢?”
“洗澡的时候能擦拭,其他的时候,你绝不能动,明白了吗?”
萧执月难掩耻辱道,眼看秦牧野还想问什么,他再没耐心应对,拂袖道:“每日的三餐和物品我会让人给你送来,庄园内物品一应俱全,我近些日子都没空来教你常识,你好自为之。”
说完,萧执月就皱眉离去。
秦牧野不明所以:“萧先生,你刚才不是说能教我变化的御术的吗?”
“现在没空了。”
萧执月衣衫带风,秦牧野看到他垂在腰际的长发随着走动荡起的涟漪,宛如落入鱼池,写着「愿者上钩」的鱼钩。
秦牧野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就是主动咬钩的那条傻鱼。
他看着胸口的印记,想到这玩意不能碰后,菱形印记倒开始隐隐做痒,秦牧野忍耐着。
连洗澡的时候都忍着没碰,但越惦记,印记越有存在感,克制到最后,秦牧野睡着后开始无意识地动手抠挠。
另一头,萧执月做了人生第一个青春期才会出现的梦。
鲛人是冷血动物,在知晓爱欲之前,他们根本生不出渴求,萧执月成年已经过了十载,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化为鲛身潜入海水中,正满心愉悦之时,身后伸来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臂,来人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莽撞又强势地吻过来。
口中的气息被夺走,萧执月记起白日少年说话时英俊且张扬的眉眼,还有他故意撩拨的言语,心中一动,长发宛如水草一样漾开,缠住了那人的脖颈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