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蓝礼就看到了马修那担忧的神情,眉宇之间带着一丝苦涩,为那清冷疏离的气质染上了一丝温度,他迟疑地询问到,“你还好吗?”
同样的问题,意义却又有所不同。蓝礼不由轻笑了起来,转过身,马修就走了上前,将他的大衣脱了下来,顺手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很好,再好不过了。”这又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家里的冷漠,“这次我是专程过来工作的,我需要专注于工作之上,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你这里应该足够清净吧?如果不行的话,我可以住酒店。”
“你现在就可以过去,需要我为你叫出租吗?”马修淡定地吐槽到。
如果蓝礼居住在酒店,那才是真正的热闹,不出两个小时,估计整个上流阶层都要议论纷纷了,甚至还会有一些乐于讨论八卦、乐于围观狗血的家伙们,专程跑到酒店去围堵蓝礼。
蓝礼瞥了马修一眼,轻描淡写地反驳到,“还是说,你打算过去骑士桥居住,这里的钥匙就留给我了?”
这模样是要鸠占鹊巢,把主人赶出去。马修无语地摇了摇头,“放心,即使是乔治出现在楼下门口,我也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哦,不,如果他出现了,你最好让他进来。否则,这段丑闻可是要热闹上至少两个月,到时候,你可是要承受不少炮火。”蓝礼调侃的话语让马修哧哧地就轻笑了起来。“对了,你还记得安德烈-汉密尔顿吗?我不久之前在法国碰到他了,重新交换了一下名片,上一次在社交圈里看到他,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安德烈?当然,他现在可是伦敦独一无二的卡萨诺瓦,不少贵族少女们都因为他而芳心大动。今年圣诞季的派对上,想要和他联姻的家庭应该着实不少。”
“嘿,这是什么道理?他也在流浪,我也在流浪,为什么他就成为了大情圣?而我则成为了堂吉诃德?”
“可能因为他比你更加英俊潇洒吧?”
“好吧,我没有办法否认这个事实。”
……
在纽约居住了那么久,蓝礼以为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异国他乡的生活,毕竟,严格来说,他也不是伦敦人,他的灵魂是中国人,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了足足三十二年;相较而言,这一世的每一天都是生活在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