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尝试过不同办法,试图扼杀这出戏剧在伦敦的前景,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约翰-科德和阿尔梅达剧院都是难啃的骨头,一方面,他们一心一意地专注于艺术创作,对于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并不感冒;另一方面,他们的专业素养名声在外,贵族阶层之中也有不少支持者。威尔士亲王,也就是查尔斯王子,待机时间最长的王储。
最重要的是,安德烈是这出戏剧的投资方。不是汉密尔顿夫妇,而是安德烈。撇开安德烈和蓝礼的私人交情不说,即使通过汉密尔顿夫妇施压,这也是没用的——所有人都知道,汉密尔顿夫妇对这个小儿子宠溺有加,几乎是听之任之的。
“所以,你就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伊丽莎白挺直了腰杆,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当初,如果不是你没有彻底切断他的经济来源,他怎么可能前往纽约?他怎么可能有机会?”
对于贵族子弟来说,缺少了家族的支持,也缺少了其他小伙伴的支持,他们可能真的会饿死街头。
乔治也不愿意背锅,“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他不应该学习钢琴,不应该学习表演。你说什么?是你告诉我,新世纪就要到来了,我们需要与时俱进,不能抱着传统不放。那么现在呢?现在你看看导致了什么结果?”
“停止!”一声清脆的呵斥声响起,制止了乔治和伊丽莎白的互相指责,赫然是在餐厅里的第三人,艾尔芙-霍尔。
即使面对突如其来的争吵和纷乱,艾尔芙却依旧没有慌张。服服帖帖的发髻纹丝不乱,挺拔优雅的脊梁昂首挺胸,那微微抬起的下巴曲线,犹如高傲的白天鹅一般,洁白,柔顺,优雅,“我们不是那些支离破碎的中产阶级家庭,请注意你们的言行和态度。”
电影里出现的那些中产阶级家庭危机,撕破彼此的脸面,展露出最丑陋也最真实的一面。那不是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
艾尔芙那清冷而平静的话语,让乔治和伊丽莎白都转移了视线,但终究是平复了下来。“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最重要的是思考解决办法。”
波澜不惊的话语,却隐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严厉。不用奇怪,在霍尔家,艾尔芙确实是女儿,但在乔治和伊丽莎白面前,她却拥有话语权。至少是平等交谈的能力。
乔治将手中的餐巾丢在了桌面上,“我不管。我不会出席首演仪式,我也不会谈论任何相关话题,你们必须给我摆平,我不想要在工作场合里,听到任何人背后议论霍尔家的坏话。”说完,乔治就大步大步地离开了餐厅。
“老爷。”菲利普去而复返,在餐厅门口看到了雷厉风行的乔治,让开了道路,打了一声招呼,却没有让乔治停下脚步,“菲利普,备车。我现在就去银行。”
“是。”菲利普没有争辩,也没有疑问,快速走向了门房,拿起了内线电话,通知司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