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旁观的亚瑟都不由在内心深处喊了一声疼,但艾尔芙却面不改色,那从容的笑容仿佛正在看着一位闹脾气的孩子。
安德烈撇了撇嘴,没有掩饰自己嫌弃的表情,“艾尔芙,你总是如此无趣。上帝,霍尔家到底是怎么出了蓝礼这一个怪胎的。”怪胎,用在此处是赞美,安德烈顺带瞥了亚瑟一眼,“你也是一样。”
一样,和谁一样?和艾尔芙?还是和蓝礼?
亚瑟轻轻耸了耸肩,流露出了一副“我也很无奈,我也很可怜,我也很无辜”的眼神,表示回应。
安德烈直接无视,正准备离开;但艾尔芙却没有缴械投降,而是微笑地打断了安德烈的话语和动作,“作为门童,难道你不准备向我们介绍一下今晚的剧目吗?让我们做好准备,不要错过了今晚的精彩。”
“我相信,你的准备比我要更加完备。”安德烈却根本不吃贵族社交礼仪这一套,堵了回去,“艾尔芙,拜托,你是我认识所有人之中,最热衷于戏剧的了;不要告诉我,对于今晚的剧目,你没有任何研究?”
安德烈的挑衅带着一股放浪形骸、肆意不羁的随性,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节都在打破贵族的规矩,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气质,“简单总结,一群从来没有听过名字的演员,出演一部耳熟能详的剧目,这就是全部了。”
艾尔芙没有生气,反而是轻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意识到这一点了。”淡淡的讽刺和奚落,流露出来,但随即就收敛回去,“不过,实验剧目总是这样,需要作出大胆而狂妄的尝试。不管结果如何,这总是值得肯定的。”
潜台词就是:今晚的剧目将注定失败。
毫无预警地,安德烈就大笑出了声。如此出格、如此莫名的反应,硬生生地让艾尔芙的话语卡在了半空中,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不过,艾尔芙不是第一天认识安德烈了,并没有惊慌失措;倒是站在旁边的亚瑟忍俊不禁,然后就听安德烈解释说道,“蓝礼说过,你们肯定会如此认为的。上帝,你们的言行举止真的是太容易预测了。”
亚瑟低下了脑袋,否则笑容就要抑制不住了。
艾尔芙却依旧沉稳,嘴角的完美笑容没有丝毫破绽,“戴茜-雷德利(daisy-ridley)、乔-阿尔文(joe-alyn)、汤姆-赫兰德(to-holnd)、夏洛特-肯尼迪(charlotte-kennedy)、卡瑞丝-杰克(karis-jack)、埃兹拉-米勒(ezra-iller)。”
一个个名字,在字正腔圆的伦敦音之中吐露出来,然后,艾尔芙稍稍停顿了片刻,嘴角的弧度上扬起来,“没有一个名字是听说过的;而且清一色全部都是二十岁的小孩子。”艾尔芙轻笑出了声,“呵”,那完美的仪态无从挑剔,“我们今晚欣赏的难道是高中生版’悲惨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