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蓝礼的努力和突破。这是一个耻辱,甚至比耳光还要更加耻辱。因为这证明了他们的错误,更加证明了他们的丑陋和狼狈。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尤其是身为长辈的父母,都是一种折磨和打击。
表面风光,实际煎熬。
每当他们试图遗忘现在所有风光的根本来源时,其他人就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们,而他们却不得不露出笑容,得体而礼貌地表示回应。一次又一次地接受所有的羞辱。
今天,牛津伯爵举办私人派对。从小型私人派对,演变为大型社交派对,甚至成为了2013年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宴会,一张邀请函已经成为了身份的认证和肯定,那些没有收到邀请函的人们势必都将成为被暗暗嘲笑的对象。
乔治和伊丽莎白必须出席。
因为过去半年时间里,他们的表现始终优雅得体;因为之前所享受的光环和荣耀,要求他们必须出现在这个派对上;因为这是一个无聊透顶的圈子,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解读和剖析;因为他们的闪避只会成为懦弱的代名词,甚至让他们无法在圈子里立足。
于是,他们出席了。
现在再抱怨、再恐惧、再担忧、再退缩,反而是落了下乘。
“我们可以一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下去,但你觉得他会同意吗?”乔治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他早就在等待这一天到来了,狠狠地报复我们,当面给我们难堪,让我们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以为,我们缺席就可以躲过吗?”
他。
这个他,指的是他们的小儿子,蓝礼-塞巴斯蒂安-霍尔。但在他们的口中,却如同陌生人一般。贵族的亲情羁绊,甚至比不上名利场的阿谀奉承。
某种角度来说,其实贵族的名利场不比好莱坞的名利场高贵多少,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好莱坞是展示给所有人看的,而贵族是展示给自己看的。
伊丽莎白轻轻抿了抿嘴角,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嘴角的弧度依旧带着笑容,但眼底深处的笑意却正在消失,“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那么我们就这样送上门来?上帝,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乔治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轻啜了一口琥珀色的酒精。
伊丽莎白没有等到回答,抬起头来,瞥了一眼乔治的脸色,眉宇就不由微蹙了起来,“你是不是在策划着什么?你疯了吗?剑桥公爵出席了今天的派对,你难道不知道吗?只要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我们就要成为整个王室的笑柄了!”
剑桥公爵,也就是威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