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还是欢呼。但舞台之上依旧久久地没有任何动静,渐渐地,欢呼声之中就掺杂了一丝疑惑,观众们开始面面相觑,询问着彼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声浪就渐渐平复了些许
曾经参加过“一个人的演唱会”的堂吉诃德们却是流露出了默契的笑容,今晚还有不少贾斯汀-汀布莱克和艾德-希兰等人的歌迷以及“醉乡民谣”的电影观众,他们显然都不了解蓝礼的行事作风,即使是演唱会也势必是不走寻常路,更何况,他们显然都没有注意到今晚的演唱会主题。
“梦回煤油灯酒吧”。
这也意味着,今晚就将重新回到煤油灯酒吧一样,没有演唱会的盛大烟花和灯光,也没有演唱会的隆重登场仪式,一切从简,就如同真正的六十年代煤油灯酒吧。“醉乡民谣”的电影之中就呈现出了相似的景象。
全场的呼喊声和嘶吼声就渐渐平复下来,空气之中再次涌动着躁动而沸腾的情绪,零零散散的声音依旧持续翻滚着,但困惑和迷茫的情绪却开始逐渐蔓延,与堂吉诃德们的惬意和欢快形成了鲜明对比。
果然,就在此时,舞台之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从舞台左侧走向了舞台中央,阴影之中可以隐隐勾勒出一个轮廓,却无法识别脸部轮廓,仅仅从身型根本无法做出准确判断。从轮廓可以看出来,那个身影背着一把吉他,左手提着一把方凳、右手握住两个话筒架,难道是……工作人员?
尽管有些荒谬,却不是不可能的。
偌大的舞台,那个身影就不紧不慢地走进了聚光灯之下,那个身影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但现场观众却感受到了十万点暴击,太过震惊也太过意外,以至于说不出话来,那些欢呼和嘶吼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里。
来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搭配青色牛仔裤,没有任何花哨或者多余的装扮,甚至就连鞋子都是简单的白色帆布鞋,看起来就像是前来帮忙的实习大学生一般;但问题就在于,来人留着拉渣的络腮胡,沧桑之中透露着一股成熟和睿智,距离大学生活应该有段时间了。
来人按部就班地将板凳放了下来,然后将两个话筒架分别树立起来,一个用来唱歌一个对准吉他;而后还坐在了板凳之下,细细地调整着话筒高度,确保声音能够准确无误地传播出去,这才开始低头调整琴弦,进行表演之前的细节确认。
全场观众的万众瞩目之下,他就这样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完成自己的工作,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工作人员,但在场每一位观众都知道,那不是工作人员。
那是蓝礼-霍尔。
蓝礼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对着话筒低声说道,“抱歉,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