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行迹,与其他人微笑地点头颌首,假装自己正在前往寻找“某人”聊天的路上,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派对现场,来到了酒店房间的外面阳台上,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脑袋瞬间就清醒了些许。
新奥尔良的夜色自然无法和纽约相提并论,但比起宁静祥和的火奴鲁鲁来说,城市的繁华与喧嚣还是变得真实起来,斑斓灯火映照着漫天繁星,朦胧的光晕模糊氤氲地描绘出夜色的模样,即使置身于酒店高层,无法捕捉到楼下的嘈杂声响,也仍然能够勾勒出城市的独特风景线,那一盏盏光芒所代表的,可能是一场派对、可能是一个家庭、也可能是一份工作……夜幕已深,城市也仍然没有沉睡。
站在阳台旁边,妮娜微微发烫的脸颊稍稍冷却的些许,猎猎风声送来了浅唱低吟的歌声,她想当然地认为是派对现场传来的音乐,回头朝着大厅方向望了过去,随即就意识到身后那若隐若现被留在派对现场的是舞曲,而耳边飘忽不定的旋律则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和落寞,这显然是不同的两件事情。
“嗯……嗯嗯……”
那低低的哼唱没有歌词,却能够在简单的乐符中寻找到一丝柔软。
“……我仍然记得坐在出租车后排失去了控制,然后在你曾经拥有的六楼公寓重修旧好;地铁站与站之间,你的脑袋依靠在我的肩头,沉睡不醒;我们用照片记录那些瞬间,悬挂起来,曾经以为那就是永恒,时间永远定格。
直到布鲁克林(
ooklyn)的那一夜。”
含糊不清的歌声拉扯着妮娜的耳朵,缓缓地、缓缓地试图靠近,那在风声之中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消散的旋律却一下一下落在了心头,没有哭天喊地也没有撕心裂肺,只有淡淡的失落,却让妮娜忍不住心酸起来。
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唤醒了内心深处的脆弱,然后残忍地一点一点撕碎,隐藏在歌声之中的潇洒与释然,却恰恰透露出了依依不舍的茫然和落寞,如同缠绕在指尖的香烟气味,即使用香皂也无法洗去即使用香水也无法遮掩,就那样残留着,时时刻刻提醒着内心深处的那些伤口,现在依旧没有愈合。
“我们说出不应该说的话,彼此之间的沟通桥梁就这样付之一炬,如同木头搭建起来的一般;现在我再也不会前往布鲁克林,好似所有都不曾发生过,我们就这样坠落,粉身碎骨,现在我们再也不会交谈,现在……我们再也不会交谈。”
妮娜忍不住微微张了张嘴巴,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不是悲伤不是痛苦也不是苦涩,就只是……无奈和唏嘘。
“再也不会交谈”,就如同“再也不会前往布鲁克林”一般,彼此之间的桥梁就这样焚烧殆尽,然后就再也回不去了,多么决绝、多么果断、多么残忍,将布鲁克林和曼哈顿之间的来路斩断,彻底流放为一片孤岛。
仅仅只是一句“再也不会交谈”,却道尽了内心深处的心灰意冷。
“自从布鲁克林以来。”那带着淡淡沙哑的男人声音低低地说出了两个词,“s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