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礼首次登场至今,堂吉诃德们还从来不曾真正地号召在一起聚集过,“一个人的演唱会”和“梦回煤油灯酒吧”都因为场地限制,再加上演唱会的性质,始终没有能够让堂吉诃德们尽情地享受齐聚一堂的美好时光。
那么,这就是机会了。
于是,没有任何号召,但堂吉诃德们还是心有灵犀地齐齐朝着奥兰多聚集了过来——除了“蓝礼”之外,还需要更多理由吗?他们期待着能够在这里遇到自己的同道之人,也期待着能够在这里度过一段美好时光,更期待着能够在这里见到蓝礼,再加上那些为了孩子们而专程赶过来的家庭们,然后就形成了难得一见的盛大景象。
即使是迪士尼官方也只能给出一个预估数字:十二万,却没有办法确切地肯定,这是否就是全部到场人数了——也许,只有等首映式结束之后,看看单馆票房数字,才能够知晓这一天迪士尼乐园到底接纳了多少顾客。
查理渐渐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置身其中才能够感同身受,那些景象、那些眼神、那些笑容,所有的所有都是在电脑或手机背后所无法感受到的。
其实,这就是属于堂吉诃德们的狂欢节!
虽然听起来有些古怪,不是桑巴足球交相辉映的巴西狂欢节,也不是演员电影竞相开放的戛纳电影节,而是一群冥顽不灵、不切实际的社会“怪胎”们与带着孩子们齐聚一堂的父母们为了一部动画片而欢呼热舞的……狂欢节;但事实就是如此,这就是属于他们偷偷狂欢的一个特别节日。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查理眼底的笑容就这样绽放了开来。
他渐渐放开手脚,跟随着现场的节奏与旋律一起扭动起来。他的动作依旧异常生涩别扭,甚至有些怪异,但他丝毫不介意,因为他感受不到异样的视线也感受不到关注的目光,那种拘谨的束缚感正在消失——
也许,离开这里之后,他依旧痛恨跳舞,他依旧是派对之上端着酒杯聊天的怪胎,他依旧不知道应该如何享受派对所带来的放松;可是,站在这里,他可以放飞自我地好好疯狂一番,“发生在奥兰多的,就留在奥兰多”,就好像罗马一样。
“我们为什么不装扮过来呢?”查理朝着威廉扬声询问到。
威廉耸了耸肩,“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上帝知道,霍普为了这一次公路旅行,她已经连续加班很久了,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她永远都不在,我们几乎以为她可能要缺席了,自然也就没有提前安排。”
作为同事,查理自然是再了解不过了,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如果装扮的话,你会选择哪个角色?”查理迟疑了一下,然后流露出了好奇的神情,“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老实说,我还不曾认真想过,那如果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