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桑桑惊呆了,愣了两秒钟,才说:“你不懂,我什么都没有,她呢,那么光芒万丈的一个人。我配不上她,真的,一点也配不上。”
保镖又搔头了,好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我一个大老粗,实在不理解你这些想法。在我看来,真计较着彼此的条件,那也不是爱情了。”
“说什么自己是大老粗?小伙子见解很深刻啊!”
简乐不知何时出现了,拍了下他的肩膀,叹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抵如此。”
余桑桑抬头,眼泪还没干:“简导?”
简乐挥挥手让保镖回去了,自己坐到她旁边,看了眼她怀里的食盒,嗅到里面飘散的香气,接过来,揭开一层层摆放到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吃,一边说:“不错,好吃,还好没扔,早知道你手艺好,今儿可有机会品尝了。冯宜歆那女人差点儿暴殄天物了!”
“简导——”
余桑桑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了,“你怎么会过来?”
“不过来,怎么能听到你的内心告白呢?”
她说着,还掏出手机,笑着打趣:“看,我还有录音啊,信不信我一说,冯宜歆会求着我听。”
余桑桑:“……”
她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地捂住脸:“简导,别开玩笑了。”
简乐笑笑,转了话题:“不过,说真的,你那心理还真是要不得,冯宜歆再光芒万丈也是个缺爱的小可怜。你大概不知道,她家庭不算幸福,母亲喜欢一个女人,抛下了她跟父亲。她父亲是恨她的,恨她留不住她母亲,这一恨多年,恨极了就喝酒,喝醉了,说好听点叫耍酒疯,难听点,就是家、暴了……”
她说着,神色倏然严肃,语言也沉重了:“宜歆是在家、暴中长大的,按理说,她该恨她父亲,可没有,她可怜那个跟她一样爱而不得的人。她父亲中邪似的想念她母亲,这么多年还等着她回来,宜歆啊,她身上流着她父亲偏执的血液,既爱了你,便不会轻易变心。”
“我知道。”
余桑桑脸上漾出了点笑:“我就是不够好。”
“什么是好?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她眼里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