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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经历过,因为质疑它的存在。

他更担心自己混淆爱与欲,从而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他害怕自己会误摘下怒放的花朵,因为潜意识躲避她的花开。

“猫猫不在乎这些的,”小桑葚说,“你想做就做呀,为什么要忍耐呢?”

猫猫不在乎。

人类在乎。

但在谢薄声想要说话之前,小桑葚抬手,她双手搂住谢薄声的脖颈,借助着力量撑起来,在谢薄声因为高温而干燥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她啥都不懂,莫非白谆谆教诲,什么温柔的亲亲,什么法式深吻什么浪漫,她都不懂。

小桑葚睁大眼睛,又舔一口。

谢薄声支撑着自己稍稍离开她,说:“谢桑葚。”

谢桑葚,谁教你说这种话?

你从哪里看到的?

不要随便讲这种话,你知不知道?

你只是个小猫,只是……

谢薄声知道自己该这么说,首先远离她,再训斥她,严肃地告诉她,不能随便说脏话,更不要说这种字眼。谢薄声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在修身养性,克己守礼,从不曾说过这种话,第一次听,还是从被他照顾大的猫猫口中。轻而易举的几个字而已……

谢薄声知道自己或许更应该温和地纠正,耐心为她讲道理,分析利弊,告诉她切不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说出这般狂妄言语……

该怎么做。

谢薄声都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是。

小桑葚满眼都是他,她完全无条件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