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却歪头说道,“我恨他呀。可是难道就因为要恨着他,就叫自己也过得不开心了么?我过得不开心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他还过得很开心,那我不是说很亏么。”毛团理直气壮地对第一次见面,可对自己好得不得了,庇护了自己的皇帝陛下说道,“我心里很他,不代表我不要自己过得开开心心呀。而且,我如果过得开心了,我觉得他一定会不开心。”
她哼哼唧唧地板着细细软软的手指对薛简小小声地说道,“而且,我今天报复他们了。看见他们挨了打,靖王府丢了脸,苏琴给从玉碟上除名,我真高兴。陛下,谢谢你。”她认真地恨着南阳侯,还希望看见他倒霉,可也是认认真真地想要过得开心,对生活充满了期待,也认认真真地在对他道谢。
薛简从诶见过这样的姑娘。
她心里装满了恨意。
却过得那么快乐。
“睡吧。”他竟然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苏果乖巧地仰头,看着自己面前高大英俊的皇帝陛下。
“我不睡。我现在已经是陛下的女官了,陛下需要服侍的话就叫我。我一定好好照顾陛下。”
薛简失笑。
“还有旁人。”他的寝殿里怎么可能只有苏果一个。
寝殿之中还有內侍们服侍。
所谓叫苏果睡到他的寝殿,也只不过是內侍们心里的小九九罢了。
他不在意內侍们的小心机,不过也的确不需要苏果的侍奉。
确切地说,他在安睡的时候,不需要任何人侍奉在身边。
有旁人在侧,他睡不着,本能地会警惕每一个想要接近自己的人。
生于皇家的疑心病,叫他从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垂了垂眼睛,掩住了眼底的晦涩,薛简揉了揉苏果的小脑袋离开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