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当然记恨着她们,她们也从不无辜,可是对苏果来说,这一系列的悲剧的始作俑者,不就是在她面前道貌岸然的这个男人么?
如果他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那苏果的母亲或许永远只是被送到侯府的一个奴婢,一个歌伎,到了年纪被开恩放出去,嫁一个寻常人,哪怕只是个奴仆,至少也可以拥有一个平凡的家庭。哪怕也会有很多的烦心事,可至少也算得上是正头夫妻吧。
而如果他对自己妻子一心一意,南阳侯夫人再心狠手辣也害不到那么多的女子。
造成这一切的,不就是南阳侯这个妻妾成群,风流快活,只顾自己快活,却不管妻妾死活的混蛋东西么。
对苏果来说,南阳侯夫人和苏琴不无辜,而南阳侯才是罪大恶极。
都不会什么好东西。
“阿果,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无耻。”苏果不客气地指了指南阳侯,又指了指急忙抬头看着自己,眼神复杂又多了几分渴望的靖王说道,“你们俩一丘之貉,都很无耻。”她对靖王说道,“宁愿往自己的头上扣绿帽子也要和苏琴恩恩爱爱,这都是你自找的。至于你……明知道当年我生母无辜,可是你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视而不见,难道不是无耻么?”
不过如今南阳侯把当初的事都推到南阳侯夫人的头上,苏果就小心眼地对一旁的一个內侍说道,“都把他的话记下来,回头跟他家太太好好地说说。他是怎么在宫里把她给卖了的。”
她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这话传到南阳侯夫人的耳朵里能好的了么?
南阳侯夫人还不恨死了南阳侯啊。
家无宁日啊。
內侍忍笑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当年的事大家心里有数。”只是那歌伎是自己寻了死,也没有办法去追究南阳侯夫妻了。苏果抿了抿嘴角的功夫,薛简已经揽着她纤细单薄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教女不严,令其咆哮宫中,侮辱皇族。”
这侮辱皇族四个字看似简单,靖王却已经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