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我？”

“他担心你回到大陆，会用最黑暗惨烈的方式报复，所以先在试探你而已。”

“试探我？就算是试探，要试探的也应该是你，不应该是我。”苏果完全没有半点力量，从来都不强大，而且说起来，就算是赛尔担心大陆上的人类会生灵涂炭，要担心的也应该是坠入黑暗，被仇恨沾染了百年的魔王陛下，这才是大杀器不是么？

可赛尔试探的不是瑟宁，反而是苏果，似乎在他的眼里，苏果比瑟宁远远危险了无数倍，那一刻，苏果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更黑暗强大的血统了。

“不能啊。我母亲……”虽然苏果的母亲没有留下太多的记录，可是苏果也觉得，就算是出身再神秘的国都，也还是人类的范畴，不可能引发多么巨大的威胁。

“可能不是来源于你母亲。而只是因为你。他觉得有危险性，会引起动荡还有杀戮，会纠结着仇恨不肯放手拉着整个人类一起陪葬的是你本身。”

瑟宁看着呆呆的，一脸懵懂的小姑娘。

她甜甜的，软软的，嘴上凶巴巴，其实色厉内荏，只知道躲在强大的人背后摇旗呐喊……这么软乎乎的一个小姑娘，却被赛尔这么审视着，警惕着，多么奇怪。可就算苏果身上或许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瑟宁也只是笑了笑，握住苏果的手，探身去亲吻她的嘴角，“阿果，你别怕。一切还有我。”

他俊美的脸慢慢地靠近。

温柔的呼吸叫苏果有些烦躁的心一下子平息了起来。

她嘟起小嘴巴迎接这个吻。

“我不怕。就是觉得很奇怪。难道我真的这么危险么？”她百思不得其解。

“无论你是否危险，你都是我的阿果，我心爱的人。谁也不能伤害你。”瑟宁浅尝辄止，轻轻地啄了啄面前嘟起的小嘴巴，却听见小姑娘意犹未尽地哼哼了两声，诚实地说道，“还要！”

她这么诚实，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主动要求加餐，魔王陛下欣然同意，微微用力把心爱的姑娘压在怀里，细细地亲吻她。

当她在他的怀里，就仿佛心的空缺都被填满，他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冰冷的心重新获得了温度。

这和曾经当初还是信奉光明，信奉一切善良与纯善的时候的心情一样炙热。

瑟宁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