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沙发下取出夜翼镖, 反扣在手心, 他双眸里满是警惕，他压低脚步向窗户走去。

掀开窗帘，没有迪克想象中的敌袭，只有一只手指大的小纸人在用它纸做的小手努力敲击冰冷的玻璃面。

纸人或许不是司行的专利，但拥有自我意识能够行动的纸人一定是司行的信使或者使魔。

迪克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凛冽的寒风灌入他充满暖气的屋里，让迪克感觉一阵不适，只是他此刻没时间再去关注那阵不适。

迪克更在意为什么司行会让小纸人来找自己，或许说，是找夜翼。

迪克把手伸到窗外，把小小的纸人轻轻地拿进房间里，小纸人进入房间后开始拼命地打转，转了两圈后，又开始用头撞击窗户的玻璃。

小小的纸人力气还不小，窗户被他砸击出‘咚咚咚’的响声，声音不大迪克能这毫无节奏的撞击声中听出纸人的焦急。

迪克猜小纸人是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出去。

或许是司行遇到了什么危险。

而司行在布鲁海文唯一能够用异能力求助的人只有自己。迪克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迪克飞快换上了夜翼的战服把武器全都放进腰带里。

他打开窗户，小纸人立刻飞了出去，迪克吸了口气，闭上眼再次睁开他的眼神无比坚定，他从窗户一跃而出，一只蓝色的轻巧的小鸟在夜里出现在了这座被雪覆盖的洁白城市。

小纸人非常的人性化，它会在大雪糊眼的时候停下来等一等或许会被雪花混淆了视觉的迪克，只是迪克其实根本不需要小纸人的刻意等待，他的动态视力和反应力可比司行想得好的多。

跟着小纸人的指引，迪克降落在小巷外，地上拖拽出来的血迹几乎被大雪完全覆盖，要不是迪克的眼罩里装着红外探测，他也根本不会发现地上有血迹。

迪克顺着血迹走进小巷，小巷没有完全被雪覆盖，地上还能看见挣扎过的痕迹。

在看见小巷深处淤积结冰的红色斑驳痕迹后，夜翼的心和目光一同冷了下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司行遇到了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