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瑕一怔,旋即惊道:“你要用截天阳劲?”
“江烟萝手里捏着我两大弱点,一是蛊虫,二是身份。”昭衍仰头看着惨白月色,“我可不能让她一个人攥着命脉啊……”
【冬月初五】
天色初亮,昭衍从满目素白的庆安侯府门前经过,撑着天罗伞又来到那家杂货铺外。这一次,昭衍抬步走了进去,蛊虫作祟使他体内寒热失衡,于是咳嗽了几声才对正在记账的妇人道:“掌柜的,你这儿有能驱寒的老姜糖吗?”
妇人抬头朝他看来,先是拧眉,目光旋即落在了天罗伞上,顿时想起了什么,一边从货架上拿姜糖,一边随口道:“客人又来光顾了,小店荣幸至极,不知上回的针线用着可顺手?那是新近的货,近来少有人买呢。”
昭衍却作愣怔状,而后故意问道:“上次……是什么时候?”
耳畔水声渐歇,玉无瑕缓缓睁开眼。
兰姑穿好衣裳吹灭了烛灯,借着从窗纸透进来的些微月光,她找出金疮药和解毒散为玉无瑕腰腹上的伤口换药。
她忽然听见玉无瑕呢喃了声:“原来是雷啊……”
“您说什么?”兰姑下意识问了句,玉无瑕却闭眼不语了。
不是自强不息的天,亦非厚德载物的地,这小子……竟是君子以恐惧修省的洊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