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他妈谁啊,老子死了!”
“靠靠靠靠靠!我日了,高哥的网吧都敢你妈收拾,哪家坟头今天没长眼跑来找死啊,赶着投胎,你他妈爷们才拿下对方的塔结果就阵亡了,又他妈要听一群猪队友喷粪了!”
满座哗然,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目光看向门口。
门外,一个高挺的男人闲庭信步般踏着诸多叫骂声走进来,一脚蹬上还晃荡着要掉不掉的门,破烂大门瞬间定住,所有人的呼吸也都跟着定住了。
男人带着一个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暗暗阴影投在侧脸,更加凸显他的脸异常白皙,透着一股邪魅凉飕飕的煞气。
鼻梁高挺有欧美男风的气场,侧脸弧度堪称完美,有棱有角,360°颜狗跪舔的标准脸型,他脸上投下阴影与俊白脸颊相交的地方,有一个蓝粉创可贴不伦不类的贴在脸上,只是奇妙画风不仅没有消解他的冷硬强悍气场,反而在他一脚揣着门,环视全场,插着口袋在在座所有人的死亡凝视中,大喇喇靠着门抱胸站着,不耻的露出一声冷笑后,张狂霸气到了极点。
冷峭、尖刻。
还没开春,网吧暖气融融,男人的出场,把众人都拉回了料峭寒冬。
“操!他怎么来了?!这!这!他妈也太狂了吧!”邻座轻呼一声,声音又愤怒又惊羡!说完话就捂住了嘴,生怕那人听见他后被杀鸡儆猴。
转头一看,他右手边男生可能也猜到了是谁,吓得手不停哆嗦,他虽然害怕,也没这人那么夸张,他撇撇嘴,转头瞥左边的秀儿。
秀儿挂着耳机,看着教程,老神在在比划手上的布。
邻座:“……”不能我叫了你秀儿,你他妈就天秀到飞起啊。
邻座瞠目结舌,看到他仿佛与世隔绝专注自我事业的神态,紧张的硝烟气氛似乎都得到了平息,热锅上的蚂蚁找到了出锅的解救之法,抱住他胳膊:“哥们!你不怕啊?”
尤瑕看完教程第一步,穿好线刚要下第一针,就被邻座一推刺错格了。
尤瑕:“……”
他转头看他。
邻座一怂,手立马收回,目光往门那边溜了眼,缩回脑袋,“艹艹艹!我只是个小弱鸡,打打游戏上上网,虽然我抽烟泡女孩,死对头塔下蹦蹦迪,可我是个好男孩啊!”
尤瑕:“……”好男孩从不鸡叫扰民。
不管尤瑕态度好坏,但是他面无表情的脸实实在在抚慰了邻座脆弱的小心脏,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个劲向他吐槽。
“操!你说这哥也太狂了吧,这他妈可是凌阳高中的地盘,他一个振安的,竟然孤身一人跑来我们这儿抽人找事,操,校帝也不带这样的吧!”
尤瑕:“校帝?”坐下这么久,他总算吐出两个字。
他这行为大大取悦了邻座,眉飞色舞向他解释开来。
雰城作为一个十九线小城市,高中说得出去的就两座,东城的凌阳,西城的振安,两个高校以市中心为分界线,东边是凌阳天下,西边是振安的地界。两个学校的学生默契的守着这个规矩,表面和谐,暗地里不断较劲。
以前,两个学校的战火一直停留在“谁才是雰城最牛逼的学校”这种大多数高校之间都有撕扯的事上,不足为奇。
直到有一次,凌阳当时的老大,看上了振安的一个美女艺术生,这自家好好一个校花,被死对头的领头猪给拱了,那还得了,再说校花振安多少人都肖想着,怎么能允许凌阳的跑来自己地界追人把人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