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殊儿难得跟着附和:“绝交!”
明朗心中天人交战,最后好奇心和姐妹义气获胜。我就进去看看,绝不乱来。又心道,都是女子,也乱来不了啊,没事没事。
“这才对嘛!”赵飞飞哈哈大笑,旋即将二人凑到一起:“待会儿进去后,声要粗,背要直,气要横,千万不要露怯,这种地方,有钱就是大爷……”这般那般叮嘱了许久,搞的人莫名紧张。
最后三人互一击掌,深吸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慷慨赴死般,迈进楼内。
楼内为两层合围小楼,四面以楼廊相连,楼顶则悬空连搭着花花绿绿的彩绸,遮盖了大半光线,是以外头天光大亮,室内却已点起了灯。
五彩缤纷的琉璃灯布满各处,仿佛将楼内楼外分隔成了两个俨然不同的世界。灯光朦胧而旖旎,夹杂着芳甜的香气,仿若一个温柔梦境。
二楼数十间房,虽还未到正式营业时间,却都灯火通明。楼下大厅中央内有一楼台,想是表演所用,四周设置许多屏风,已坐了几桌客人,正与姑娘们调笑。
“哟,贵客到。”
老鸨正在厅中巡视,见了明朗三人,顿时眼睛一亮,立刻亲自迎上来,一面暗中打量,一面大声道:“姑娘们出来,接贵客哟。”
此时客人不多,姑娘们本就闲散,忽听妈妈这隆重的召唤,便不由探头来看,一看之下,不得了,好俊俏好年轻好贵气的公子哥儿!
于是纷纷涌过来。
“公子有礼了。”
“公子是来听曲儿,喝酒还是吟诗呢?奴家什么都会一点哦。”
“公子……”
明朗三人立刻被包围,陷入一堆温软香玉中,香气扑鼻,一时间简直晕晕乎乎的。
“咳咳。”赵飞飞不愧是公主,下巴抬高,脊背挺直,虚张声势道:“开一间最好的房,上最好的酒。”
“好嘞。”老鸨喜笑颜开:“既喝酒,自要相陪倒酒的姑娘。公子可有喜欢的姑娘?又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老奴帮您几位安排。”
明朗压根不敢看那些姑娘,假装镇定的打量房内装饰,最后赵飞飞做主道:“自然要最美的姑娘。嗯,先一人一个吧。”
“好嘞。”老鸨口中应着,却未立刻行动,而是笑眯眯的打量赵飞飞等人。
“怎么了?”赵飞飞挑眉。
“公子莫怪,因几位公子面生,以前从未见过,还不知公子贵姓?”
明朗心里一咯噔,心想,不会吧,逛青楼还要报家门的吗?这岂不很容易出事?她不知青楼自有它的规矩,客人若不愿主动告知身份,或告知一个假名假姓,都无人会去刨根究底,毕竟这行认钱不认人,不过图个快活,何必多事。各楼也自有一分名单,哪些得罪不得,哪些招惹不起,私下心中有数即可,明面上不会多言。
老鸨这一问,一是客套,二却有她的意思。
明朗与容殊儿完全不懂,赵飞飞却咂摸出味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