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明朗忙摆手。酒倒上了不少,但几人一怕喝醉,二怕留 有酒味回来不好交待,便都没有喝,荣哥儿给她倒过酒,她拒绝后他也便没有再劝。
“……应该不会吧,他们……看着都挺好的……”明朗不甚有底气的喃喃道。
容翡离的近,一字不漏听见了,当下眸中寒光一闪,“那便是我危险耸听,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终是没忍住,冷冷道:“男|色当前,□□亦如蜜糖,对吗?”
明朗:……
被容翡这么一说,明朗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好像自己挺……猥琐的……
明朗忙道:“不是不是……你说的是对的,我只是……第一次知道,不敢相信而已……不是被美色迷惑……他们是挺好看的,但,但都没有子磐哥哥好看……“
我在说什么啊?
然而这是真话。
容翡一顿,面无表情道:“谢谢。”
明朗觉得容翡不仅没消气,反而貌似更气了,也不知该怎么办,顺着话头无话找话道:“其实他们挺可怜的,那个荣哥儿以前也是个公子哥儿,后来……”
她将荣哥儿的身世简单道出。
容翡听完,面目冷然,半晌未说话,只沉沉看着明朗。
明朗被看的发毛:“……怎,怎的了?”片刻后,后知后觉:“难道他所言都是假的?啊,不会吧……”
明朗呐呐道:“看着不像啊,荣哥儿说的时候都要哭了……”
“不要再说了。”容翡冷道,管它真假,眼下一点都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明朗立刻不敢再言。
容翡捏了捏眉心,一手负在身后,在房中走来走去,修长身影在烛光中带着一抹烦躁。
他知道自己隐约有点不对。
生气的点不对。生气的时长也不对,他向来是个自控的人,按道理不该这么长时间里还无法平息。生平初次这般烦躁,烦乱,却潜意识里好似拒绝去细究原因。
眼下最重要的是,该怎么惩罚明朗。按理,定要重重惩戒一番,从此长个记性,绝不能再犯。
容翡侧首,看向明朗。
明朗眼里还汪着眼泪,滚来滚去的,睫毛濡湿,看上去楚楚可怜。她感觉到容翡自始至终并未消气,仍旧让她害怕,不知最终会给她什么样的惩罚。
外头打板子的声音还在继续。
也许等他们结束,便轮到她了。
她到底是个主子,仆役们不能真打她,容翡会亲自动手么?
明朗不安的站着,目光巴巴的随着容翡移来移去。
“……子磐哥哥,你要打要骂,都,都随意吧……”既然逃不过,便早死早投胎吧。
容翡停了步子,看着明朗,眉头微蹙,似乎在认真思索究竟打还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