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救姝儿!”
赵鸿之纵马一掠而过。
纷杳的脚步声马蹄声从耳旁掠过。
明朗的头以及整个人都被紧紧护在容翡怀中, 明朗发着抖,巨大的恐惧之中,听见剧烈的心跳声,犹如对阵之前那急促的鼓点,分不清是谁的。
“有没有事?”
容翡迅速的查看明朗,明朗头脑空白的摇摇头。
“好好待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容翡欲起身,去驰援仍旧未脱离危险境地的容姝儿和赵飞飞。
抬眼间,只见赵鸿之已至容姝儿身边,借力一蹬,飞身一掠,跃上容姝儿马背,双手双绕,拽过缰绳,疾驰一段后,终成功制住马匹。
另一边,赵飞飞已快驰至马场尽头,她那匹马最为失控,没命狂奔,容翡与赵鸿之即便奋力直追,恐也难追上。唯有一马奴紧追其后,跑了那么远,竟没追丢,反而速度愈来愈快,渐渐逼近马头。
就在这时,赵飞飞一个不稳,从马上栽落,众人远远望见,齐齐惊呼,监长双眼一翻,就要当场晕厥。却见那马奴双臂伸展,稳稳接住赵飞飞,继而一手半凌空抱住赵飞飞,一手则抓住缰绳,大喝一声,双脚贴着地面滑行,草地上瞬间拖出两条深痕。
马匹前蹄扬起,高声嘶鸣,竟被那马奴单手生生勒停。
赵飞飞身形踉跄,马奴单膝跪地,扶着她靠在身前,坐在地上。
半个时辰后。
马场监房内,监长领着众马奴与仆役们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备用的两位大夫汗流浃背为几位姑娘诊治。
好在都未大伤,最严重的反而是唐玉钏,小臂脱臼,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形象全无。其次为明朗,脚踝扭伤,容姝儿与赵飞飞除了手掌勒伤之外,倒无大碍。
“意图谋害公主,该当何罪?”
赵鸿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虽说跑马中出点小意外也属正常,但今日之祸事全由唐玉钏引起,好好的一场跑马搞成这样,当下半点不留情面,黑面直叱道。
唐玉钏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下吓的魂飞魄散,面色惨白。
“今日看在容家面上,暂不做追究。再有下回,便叫唐太守去狱中与你相见罢。“赵鸿之冷冷道,依她今日的做法,即便让她下狱也不为过,然而终究还是看在容老夫人面上,不宜将事情闹大,平白折腾容府。
赵鸿之说完,便让人送走唐玉钏,免得碍眼。出了这等事,马场众人也算失职,然则他们也着实冤枉,赵鸿之口头惩戒了一番,后续再说,当前最重要是安抚几位女孩儿。
明朗几人着实受了一番惊吓,赵飞飞罕见的一言不发,默默坐着,明朗总算不再发抖,人却依旧紧绷着,脚踝微肿,不疼,当下却不能下地。
容姝儿手上裹了纱布,目光呆滞,看看明朗与赵飞飞,又看看冷着脸的赵鸿之与容翡,忽然开口道:“对不起。”
众人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