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已经到了不能更糟糕的地步,他整了整皱起来的衣服,既然以无路可走,那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下去了。
两名侍卫跟在汪畏之 身后出了温府,他被困在府中好长时间,在出来时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正好,可真出了府,汪畏之才发现他无 处可去。
在门口站了片刻,他抬腿往城东走去,这里离城东不远,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汪畏之便站在城东街口。
一眼望去,人声鼎 沸好不热闹,顺着街道慢慢走过来,两侧或坐或挑的摊贩,檐角飘扬的旗帜,都彰显着现世安稳的模样。
前方有个杂耍摊子,围着的人 群在纷纷叫好,他走过去,表演的是名十分魁梧的汉子,正将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威。
他不由想到再见温宪时的模样,尽管一切都是那 个男人安排好的,可他就是在当时心动的吧,他还能回想起来心脏砰砰跳动的滋味。
两名侍卫尽职站在他身后,本以为汪畏之会将表演 看完在走,谁知他竟连一刻钟都未呆够,便转身离开。
两人跟上,看着汪畏之慢腾腾的走着,直走到一家酒楼前才停下,这家酒楼在京 城很出名,据说掌柜的是靠着醉香鸭发迹,便把酒楼的名字改成了醉香鸭。
汪畏之抬头看看宽阔气派的酒楼大门,他还记得那时候可能 要见不到温宪时,心中的难过与失落,现在想想多可笑,只怕他的那些行为看在对方眼底只是他难堪的自以为是罢了。
侍卫们恭敬的站 在他身后,还以为这位汪公子是嘴馋了想进酒楼吃点东西。
谁知他的神情却看的侍卫们一愣,其实汪畏之是没有什么神情的,他只是愣 愣站在哪里看着酒楼的招牌,但他不知道,他这副模样落到旁人眼中,似乎正有种说不清的哀伤感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侍卫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主动上前问道:“公子可要进去吃点东西?”
汪畏之回神,笑了笑,他的唇有些苍白,却透出一抹倔强,他道:“不了,走吧 。”
侍卫恭首退回去不在多言,汪畏之又漫无目的逛了一会,其中有好几次他停下来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都未说出口。
直到他 看见一个小男娃手里拿着个糖人跟在他爹爹身后,一张小脸上全是满足,他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