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知道这个方法后,他每天都寝食难安,像是陷入魔障中,又深深不可自拔。
他对着这深宫中日复一日的乏味生活已经荡不 起一丝激情,他感觉他成了这深宫中的行尸走肉,是被权利操控的提线木偶,唯有面对汪畏之的骸骨时,才能感觉到别样的情绪,哪怕只是 那双空洞的眼眶,看着他时都能让他感觉热血澎湃!
他已经忍不住想见见有血有肉,活着的汪畏之了,我将倾其所有,只为换一面之缘 。
“这是你给我的机会对不对?”,古井无波的双眸中荡出一丝渴望,温宪抓着白骨肩膀定定问着,那双桃花眼已经能瞧见一丝褶 皱
同年十二月,皇陵终于落下最后一块砖瓦,于此同时京城的第一场大雪飘然落下,漫天的白雪飞舞,温宪却难得有个好气 色。
他换上一身大红衣袍,又将汪畏之的白骨抱起来,用一旁的御帕轻轻擦拭,待做完这一切,他将一旁准备好的另一件大红衣袍拿过 来替他穿上。
温宪的心情似乎很好,甚至还轻轻哼着曲调,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待打点好,他将备好的凤冠替汪畏 之的尸骨戴上,“真好看,今日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喜不喜欢?”
白骨自然没有回答,温宪似乎早就习惯,自顾自将喜帕 替他盖上,“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原来这么多年,我等的便是这一刻啊。”
他抱着汪畏之的白骨站起身,一身红色将两人淹没, 他来到桌案前写下了退位诏书,落下温谦的名字时才真的感觉将这个担子放下,竟是分外轻松。
抱着人终于走出了大殿,洋洋洒洒的雪 花飘落,犹如那年纷飞的大雪,温宪笑了笑,抱着尸骨坐上一旁的轿撵。
于是京城内便出现了这么一道奇观,也不知是哪家显贵的儿郎 结亲,声势浩大却被轿撵外的纱幔遮挡的看不真切。
待轿撵行到皇陵外时停了下来,有不少大臣还在苦劝,但似乎收效甚微。
在众 人视线中,温宪几乎是迫切的,抱着汪畏之的白骨毅然决然的踏入只属于他和汪畏之的皇陵之内。
厚重的石门闭上,他将人小心翼翼地 放到白玉棺椁内,手边摆放着两杯香醇的白酒。
温宪几乎是带着虔诚的姿态将白骨头上红色的盖头挑开,在看见那张白骨森森的脸时突 然就笑了。
他凑上前低低道:“娶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