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朝下看了一眼:“那个叫鲁澄的吧。”
窗边几人都是回头。
“为什么是他啊?”沈长瑞脸上满是不喜,“那个鲁澄之前诗词平平,刚才关于延陵治水的案题也答得中庸,后来提起朝中一些朝策时也瞧着跟墙头草似的,没点儿自己的主意。”
沈长林颇为认同地点点头:“我倒是觉得那个严成安能得头名。”
萧池也颇为好奇地看着薛诺:“为什么看好那个鲁澄?我看下头那些人都更喜欢严家那小子。”
薛诺有些无聊地托着下颚说道:“下头的人喜欢有什么用,不过是老百姓凑凑热闹,头名是谁还不得靠着衡云阁出来的那几个‘考官’来选?”
“那个严成安说话看似处处向着百姓,不管是水灾防治还是一些朝策他都说的头头是道,也几乎样样都是利民之策,可关键他说那些东西有哪一样不是要花费无数人力物力甚至好些年功夫才能做到的?”
比方说陵江筑堤,这事谁不知道?
可那陵江途经十三州府,横跨整个大业东西,几乎每隔几年暴雨之时都会出现决堤水灾之事。
当年母亲在时就曾说过要修建水库分流筑堤的事情,可那绝非是一两年之事,甚至母亲曾经说过,想要真正杜绝陵江洪灾一劳永逸,至少也得花费十数年时间,甚至无数人力物力。
那时候大业强盛尚且如此,何况是如今大业这国力。
区区延陵水灾灾后重建和安抚难民都做的一塌糊涂,还筑堤防洪……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