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天知道薛诺身份不同,却没太留意她模样变化。
他实在有些不懂女人看人的点,闻言满脸莫名奇妙:“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
“你懂什么!”邹氏嗔了他一眼,“那两只眼一张嘴的人多了去了,可能长成他那模样的满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要是年轻个二十来岁遇着这般好看的小公子,指不定她都得被迷了眼去。
邹氏没把这话拿出来刺激长得不那么好看的沈正天,却不妨碍她抨击沈正天不懂美。
“你去问问上次去过长公主那马球会的,谁瞧见阿诺不打听,哪个人能昧着良心说他不好看的。”
“要真论起长相来,恐怕也就康王府那姓白的小子勉强能跟阿诺比一比,可那小子就是个小纨绔,哪有阿诺乖巧?”
沈却打小懂事,又养在沈忠康身边,平日里事情大多他自己打理。
邹氏虽然不怎么管弗林院的事,可偶尔见面时薛诺都极有礼貌,每次对着她也礼数周全,嘴巴还甜,比起白家那只声名狼藉的花孔雀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沈正天听着自家夫人没口子的夸着薛诺乖巧懂事,想起这段时间被她接连搞死的那些人,还有关在诏狱即将问斩的孟德惠,以及病重垂危半只脚踏进棺材里,后来虽然被拉了回来了,郑家却一夕之间从一等国公变成闲散伯爷。
他不由默了默。
“你这是什么表情?”邹氏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