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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

他靠在庞氏怀中,唇边血迹衬得脸白如纸,“我没事不能找大夫”

“还说没事,要怎样才有事?你看看你吐了多少血,那宁敬水分明就是太子叫来害你的,他想要你的命!”定远侯夫人哭出声。

江毓竹心口疼的厉害,可头脑却越发清醒:“他不敢害死我的,徐闽仪已经稳住了我病情,若他来一次我就死了,他和太子也都逃不过。”

“他只不过就是想要替太子和沈家教训我一二,宁敬水刚走,府里就去找大夫,瞒不过陛下的”

庞氏又气又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要瞒!”

“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别掺和太子的事情,让你别跟着你父亲胡来,那冯源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们替他做了多少事情,可他翻脸就不认人,要不是他你怎会突然病发”

“夫人!”

定远侯低喝出声。

庞氏话语一顿,随即就忍不住掉着眼泪。

屋中一时间安静极了。

定远侯也是眼睛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庞氏,既恨冯源绝情,又恨太子和宁敬水居然真敢下手。

江毓竹吐了几口血后,身上的疼痛虽然没散,可人倒是古怪的精神了起来,就好像宁敬水那几针替他驱除了沉疴,光看他如今模样,任谁怕都不会觉得宁敬水害了他。

江毓竹低声哄了庞氏几句,只说自己饿了将人哄着出去替他准备饭食,等人走后,这才让定远侯扶着他靠在枕头上坐着。

定远侯声音沙哑:“都怪为父,我不该放宁敬水进来,我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子竟真敢朝你下手。”

江毓竹低笑了声:“不怪父亲,太子既然让他来了,您若不让他看过我,怕是陛下就该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