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沉吟了片刻才微眯着眼看着安国公:“那您呢,您既不是蛊雕,为何对我母亲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忠康他们也是忍不住看向安国公,实在好奇他为何会替永昭办事。
安国公说道:“我与先主一同长大,是他伴读,视他为兄长。”
“先主临终前我曾答应会照顾你母亲,昭云十四骑本就是我助你母亲一起促成,我自然知晓他们身份。”
薛诺愣了下。
沈忠康他们也是茫然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安国公口中这位“先主”是谁。
嬴姮的父亲,当年本该登上皇位,后却薨逝之人。
沈忠康隐约想起年少时的事情,那时先帝不是储君,当时的陛下更青眼嬴姮的父亲,对那位殿下极为倚重,甚至赐下节制兵权的枭符,朝政之事也有许多都是他代为处置,虽无储君之名却有储君之实。
那会儿赵玄穆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沈忠康也不过是个青葱少年,京中世家子弟都是极为仰慕那位殿下,军中将领对他也十分尊崇,朝中上下几乎认定了他必是下一任的陛下。
可天不遂人愿,那位突然身故,膝下只留下嬴姮这个独女。
恰逢当时的陛下遭受不住刺激病重在床,没了那位殿下,剩下的那些皇子个个生了野心,谁都不甘将皇位拱手让人,为此争得你死我活不说。
最后先帝胜人一筹得了皇位,可大业朝中也被闹得千疮百孔。
诸国虎视眈眈,朝堂混乱一团。
先帝登基时嬴姮还年幼,既是为了招揽人心,也同样是为了安抚嬴姮父亲原属的那些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