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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心疾?”

“无药可医。”

徐太医说道,“定远侯这几年一直没放弃替江世子寻医问药,但无论吃了多少灵药,江世子那身子依旧不断衰败,再加上宁院判……”

他看了眼宁敬水,想起他在江毓竹身上动的手脚,低着头说道,

“如今江世子怕是顶多再有一两年安好。”

安心静养或能活过两年,要是再折腾两次,怕是连一年都难。

宁敬水仿佛没瞧见徐太医那眼神,只冷淡说道:“江毓竹那病是娘胎里带来的不足,本来好生养着活过而立是没问题的,是他们自己激进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断了往后生机,再加上他心眼儿太多,多思费神,就算没有我他也活不了多久。”

薛诺靠在椅背上微敛着眉眼,冯源以药物控制定远侯府倒不奇怪,且江毓竹也十之八九是知道他自己命不久矣,才那么着急的动了西陵王的暗桩,闹出行刺的事来。

她对江毓竹没什么同情心思,不管他的目的是不是冯源,猎场险些伤及旁人是事实,先前拿着母亲遗物试探她,后来朝着沈家投毒害她毒发也不值得同情。

她不会因为江毓竹病重就对他心软,更不会因他怪罪替她出头的宁敬水。

徐太医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薛诺才说道:“有没有办法弄点江毓竹吃的药给我。”

徐太医摇摇头:“那药冯源只让亲信之人送去定远侯府,从不经我手,我也没见过那药到底是什么模样,只听定远侯提起过一次。”

薛诺闻言微眯了眯眼,按理说定远侯手中早已没了兵权,那定远侯府也是个没实权的空壳子,冯源不该这般小心翼翼对付江家父子才对。

他这般在意江毓竹,甚至连拿捏江毓竹的药都不经旁人之手,一副生怕江毓竹父子脱离掌控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