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取消订单,停止原先的暗杀计划,立刻停止!”

电话那头回应了什么,shaoria显得更加急躁了,“不,我会照常付款,但对川村学的暗杀不能再继续,我需要他!”

“听到了吗?为什么不回答,该死的,让他接电话,双倍的价格,三倍也可以!撤销这笔交易!”

“……”

在他和电话里的某人交涉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咚”地一声重重踹开了,光线从门外照进了里屋,同时,在shaoria身后的门也被缓缓推开。

若林春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浑身漆黑,有凌厉的银色长发,阴冷的笑挂在嘴边,藏在帽檐下的墨绿色双瞳如同幽幽的鬼火。

和上一次见面相比,现在的他要年轻许多,如果说八年后的他是浸泡在死亡中烈性的杜松子酒,现在的他就是丝毫不掩盖锋芒的黑刺李。

——是琴酒。

“哎呀,永井昌宏先生,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不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啦!”这个声音是从shaoria那头传出的,对面的那扇门外蹦蹦跳跳走进来一个孩子。

乱糟糟的金发,翠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穿着立领衬衫,领口还有巧克力色的蝴蝶结,背带短裤露出了藕节般的小腿。

他踩着小皮鞋轻快地跑到shaoria面前,手里还拿着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电话,明明通话的对象就在面前,却还是皱起鼻子冲电话里发出稚嫩无比的声明。

“而且我们已经费劲千辛万苦进来了,为此还欠了擅长装扮的大姐姐一个很大的人情,看见那个凶巴巴的大块头的眼神了吗?你和任务目标必须得死一个呢,你选吧!”

shaoria尝试着和这个不大的孩子交涉,而那个孩子只是点头嗯嗯啊啊随便应和了两声,然后又摇摇头“nonono,我一个丹麦小孩,听不懂日语”。

后脑被带着凉意的枪口顶着,琴酒随时都可能扣动扳机,但他居然耐下心来等着小孩和雇主的插科打诨。

黑猫已经快缩到角落里了,如果可以,它甚至想直接夺门而逃。

但它逃不了,它也很清楚若林春凉现在的视线一定是在它和小孩之间来回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