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拍卖以流拍告终,马丁尼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而是赖着安室透不肯走。他还记着到了夜晚的规则,也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必须得找个能打的队友傍身,保证自己的安全。
结果就是像在安全屋里那样,三个人“和谐友好”地绑在了一起。
而当诅咒生效后,一切就变了。
马丁尼不知道别人看见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他的眼前出现了巨大的空洞,空洞的边沿是密密麻麻的肉棕色尖牙,一圈又一圈向内蜷缩。
黑猫立刻对他进行了理智检定,克扣的理智值加重了视野怪象的真实感。
虽然在大多数人眼中咋咋唬唬,但马丁尼其实是个鲜少出现慌乱的人。所以当心头涌起了有些不合逻辑的惊慌的瞬间,他意识到了这种感情的违和。
这不是自己的想法,就和眼前突兀改变的景观一样,源于三方,有谁想让他恐惧。
而恐惧则会驱使人去做一些在平时绝对干不出来的事情。
然后他就被琴酒掐住脖子往里拖。
在这种情况下能看清琴酒的脸反倒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马丁尼完全无法找到安室透的身影,除了那个静静伫立在房间内的獠牙空洞外,目光所及之处就只剩下浑身散发着不妙气息的琴酒。
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具体的暴力行径比枪械的死亡更具威胁」。
四肢的力道是随着缺氧的加重而逐步减弱的,一开始还能抵住琴酒的胸膛减缓压力,再后来血液流动速度变慢,指尖逐渐发麻,光是扬起喉咙增加氧气的流通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琴酒、老男人、暴力犯、大哥、搭档……马丁尼最后就差点没哭着叫爸爸了。可琴酒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觉得他有些聒噪而特意空出一只手来捂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