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客厅时,霍璋叫住她:“黑背太凶,喂食辛苦,还是留给饲养员明天喂吧。”
赵云今弯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撒娇:“你每次都不准我喂,说不定狗就是因为吃不到肉,才每回看见我就咬。”
“不是不让你喂,是怕你吓到。”
“我胆子哪有这么小?”赵云今蹭他脸颊,“刚刚明泽过来的时候黑背闻到了陌生人的气味,现在躁动了,一直在叫,饲养员已经下班了,今天就让我去试试吧,不然它们那么吵,你们也喝不尽兴。”
当着霍明泽的面,霍璋对她的亲昵举止很受用,嗯了一声。
赵云今起身,视线羽毛般轻轻略过霍明泽身上,后者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凝视她,赵云今笑了笑。
她出了门,犬吠清晰入耳,黑背依旧不认她,对她丢进笼子的肉视若无睹。
赵云今从地上捡了一片尖锐的石头,照着体型稍大些的那只狗的前爪砸过去,狗吃痛,先是呜呜一声,随即叫得更凶了。
夜里风凉,赵云今裹了裹披肩,将被风拂乱的碎发别在耳后。
庭院橘黄色的路灯映照着脚下的鹅卵石小路,她沿着曲幽小径走向保安室。
霍宅的安保系统很完善,人力安保都靠保镖完成,保安的职责只是守着监控室兼开关大门,平日工作不忙,基本不是在打盹就是在玩手机。
赵云今很少来这,他偶尔才能见一次那美得如玫瑰花一样老板的女人,霍宅上上下下的人没少在背后议论她,他也不例外,出于男人的眼馋,每次见着总要看上好几眼才觉得不亏。
时候不早了,保安看书看得困了,刚放下手中的故事会就听见有人敲玻璃。
他回头,乍一眼看见赵云今站在外面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从凳子上跳下来开门。
赵云今瞥了眼他工牌上的名字,嗓音甜腻地说:“吴哥,我刚刚路过狗笼看见黑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天黑我也看不真切,这大晚上的饲养员回家了,我不好打扰霍先生和明泽喝酒的兴致,能不能请您去打个光看看狗,如果生病了也好赶快联系兽医。”
她长发故意不扎,被晚风吹得蓬松凌乱,因为风凉裹着披肩,隐隐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可怜态。
“不敢当不敢当,叫我名字就行了。”那一声吴哥虽然听得心里舒服,但他担不起赵云今这样称呼。
美人的小小请求没理由拒绝,更别说那狗是霍璋的心头肉,保安从柜子里翻出手电:“我去瞅瞅就是了,赵小姐,这天儿凉,您进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