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披上外套出去了。
赵云今在他屋子里转了转,这里和上次来时没什么两样,只是临近新年,江易做了打扫,屋里干净了许多。
她把自己买来的食材拿出来清理,在房间到处找刀和砧板,可江易家里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别说这些,就连锅碗瓢盆都没有。
床边有张小柜子,柜面上放了张纸。
赵云今找东西时无意瞥见,顺带着看了眼,就是那一眼,她愣住了。
那不是别的,是她那夜剪碎了扔掉的日记本其中的一页,被江易不知从哪里捡回来拼好了放在家里。
……
夜深,江易叩响了面前那扇门。
燕子衣着不整来开门,今年弟弟出事了,她没脸回家,就一个人待在西河过年。
“有锅吗?”江易问。
“有。”
“借我用用,还有调料和锅碗瓢盆。”
大晚上来借这些东西,燕子觉得他莫名其妙,但还是回头找给他了。
大冷天,江易穿得单薄,一件背心外套着件秋天的格子衫,将硬朗的少年身材全部挺拔出来。
燕子很久没开张了,见他这幅英俊里又带点冷淡的模样,喉咙有点发干。
“你自己做饭啊?”她抛了个媚眼,“我也还没吃呢,看看如果方便的话……”
“不方便。”江易拿上东西转身离开了。
燕子:“……”
……
江易回到家,桌上的食材被翻得乱七八糟,赵云今却不在桌前。
她站在他的床边,见他回来,扬了扬手里的日记纸。
几百张日记里,他只留下来记载了他的那一页。
女孩毫没有为偷看别人的隐私而感到一丝羞耻和抱歉,她笑得狡猾,笑里还带着点抓住别人小尾巴的幸灾乐祸,甜美而温柔地说:“阿易,原来你也这么不自量力,想去摘月亮啊?”
少年英俊的眉梢微扬,他半边脸被昏暗的吊灯映得朦朦亮,半边脸隐匿在赵云今看不见的暗色里。
狭小的屋内,光源晃晃,电烤炉被烧得通红,窗户紧闭密不透风,空气流不出去,只好在有限的空间里反复交融,晦暗的光影制造出了奇怪的错觉,两人截然不同的情绪摩擦、触碰,产生了十足的暧昧。
江易脱了外套丢在一旁,背心下笼着结实漂亮的肌肉,力量感充盈却不叫人觉得虬结恐怖。
少年目光略过少女盈盈的笑意,又略向她衣衫里包裹的雪白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身材,眉眼里滋过一抹放肆和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