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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今没找见江易,他不在花园抽烟,可能是回工地上班了。
她在外面转了很久,直到晚饭时才回去,孟静汶已经走了,剩林清执一个人靠在床头看书。
赵云今从食堂买好了饭,帮他放下桌板,布置碗筷。
林清执问:“阿易还没回来?”
“你总问他干什么?”
他笑笑:“怕你在这照顾我耽误了和他谈恋爱,他不开心。”
“他才不会。”赵云今说,“江易很在乎你,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记着你的好。”
“他说的?”
赵云今:“我猜的。”
林清执:“我不是为了他记着我的好才照顾他,只是把他当成弟弟,不想看他走歪路。”
正吃着饭,病房的门砰一声被人撞开。
赵云今和林清执双双抬头,只见消失了一下午的江易被人推进来,他面上满是冷漠与不耐,挥着胳膊把身后的人甩开。
赵云今的目光落到江易身上那一刹那就凝固了。
——他脸上、身上泥泞不堪,白色T恤的胸口已经被染成锈红色了,他伸手揩了下唇,从开裂的嘴角蹭下来一手背的血。
赵云今缓缓站起来。
林清执问:“发生什么事了?”
贺丰宝跟在后面进来,一脸冷色指着江易:“你让他自己说!”
第79章
以江易的性格当然不可能应贺丰宝的要求将自己做的事“娓娓道来”, 他一语不发,盯着窗外正在落幕的晚霞。
贺丰宝气不打一处来,嗓门大到隔条过道的另一边病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四层楼高, 半截身子都推到栏杆外了,要不是警察去得及时, 他今天能把人给杀了!你多大气性啊, 打架斗殴随手就来, 杀人也能随手就来?”
江易脸上多处撕扯时留下的伤,有的淤青,有的渗血。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丝, 一脸麻木, 浑然没把贺丰宝的话听进去。
林清执问:“谁?”
贺丰宝没好气地说:“推你下楼那兔崽子。”
林清执脸色古怪起来,江易冷淡地说:“和你无关,是我看他不顺眼。”